21世纪经济报道 记者李愿 北京报道
“个人养老金是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商业银行具备为个人养老金提供服务的先天优势。”12月22日，民生银行资产托管部/养老金业务部总经理崔岩在第十七届亚洲金融年会“养老金融新动力”主题论坛上就我国个人养老金制度发表主旨演讲时表示。
在崔岩看来，商业银行提供个人养老金服务的先天优势在六个方面：第一，商业银行具有高度信誉和广泛客群，作为我国金融行业中坚力量，商业银行凭借雄厚实力、稳健经营、专业能力成为我国居民最信赖的金融机构之一；第二，商业银行具有完善的服务渠道和服务网络，能够有效实现对个人客户的全面触达和专业服务；第三，商业银行具有先进的账户管理系统和丰富的个人账户管理经验；第四，商业银行具有丰富的资产项目和专业人才储备，集团化全牌照更进一步提升了资产管理能力；第五，商业银行具有健全的全面风险管理体系和强大的风险管控系统，能够有效防范、控制各类业务风险；第六，商业银行具备强大的信息系统建设和研发维护能力，能够满足个人养老金业务快速发展的需要。
崔岩表示，一直以来，作为国民经济的血脉和国家金融的支柱，商业银行在服务实体经济、丰富金融供给、保障人民生活品质等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伴随着养老金的市场化运作，商业银行积极参与了国家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和养老金融服务发展，并在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职业年金等养老金领域提供服务。
“从民生银行多年来参与养老金市场服务的实践看，在人社部、银保监会等部门的规范指导下，我行已经将养老金受托文化与审慎人管理理念根植于日常经营中。”崔岩称，因此，无论是从服务能力还是服务理念角度来看，商业银行都应责无旁贷地承担起推动个人养老金发展的责任使命。
今年以来，《关于推动个人养老金业务发展的意见》《个人养老金实施办法》以及相关部门的配套文件已陆续发布。崔岩表示，通过深入学习研究，商业银行在个人养老金业务管理中的服务功能定位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
第一，账户管理。个人养老金业务的核心是个人养老金账户，参加人参加个人养老金，需要在人社部组织建设的个人养老金信息管理服务平台开立个人养老金账户，并在商业银行开立或指定本人唯一的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作为特殊专用资金账户，与个人养老金账户绑定，为参加人提供资金缴存、缴费额度登记、个人养老金产品投资、个人养老金支付、个人所得税税款支付、资金与相关权益信息查询等服务。
第二，资产托管。首先是狭义角度的金融产品托管，商业银行可以为个人养老金能够投资的基金、理财、保险等各类产品提供托管服务，通过权、钱隔离的机制，保证保障资产安全、规范运作。其次是广义角度的账户资产“托管”，长达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个人养老金管理过程中，商业银行要确保个人养老金产品交易所涉及的资金往来规范，有效保障个人资金账户的资产安全。
第三，综合金融服务，包括理财顾问和其他增值服务。作为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的管理机构，商业银行是个人养老金参加人重要的产品投资渠道，要为参加人提供丰富的产品货架，并提供便利的购买、赎回等服务。此外，崔岩认为，商业银行还应根据客户需要，提供必要的理财顾问服务，税收、投资、法律等方面咨询服务，以及覆盖全生命周期的个人综合金融增值服务。
与此同时，崔岩还提出，商业银行应主动作为，助推个人养老金高质量发展。
崔岩表示，经过多年发展积累，我国已初步建立起了政府、企业和居民个人共同承担的多支柱、多层次养老保险体系，养老金市场快速发展，银色经济正在成为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第三产业发展和提供市场就业机会的新引擎。商业银行应抓住银色经济发展新机遇，深入研究国家各项养老政策，持续加大资源投入、提升服务能力、发挥自身优势，更好地满足广大群众日益增长的金融需求，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养老金融服务。
一方面，商业银行应配合监管部门、协同各方力量，加强个人养老金业务的宣传、教育及咨询工作，引导个人重视养老金积累，树立正确的投资理念，推动个人养老金业务的广泛覆盖和快速发展。
崔岩介绍称，从世界各国发展经验看，商业银行在配合政府推广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日本个人养老金开始实施后，行业协会、金融机构持续向大众传递投资的重要性，引导民众转变“我没有足够资金进行投资”的理念，强化个人养老储蓄投资。美国IRA刚推出时，大部分民众主要投资银行存款等低风险收益产品，随着规范的引导和投资者的成熟，个人养老金长期资金逐步投向权益型资产，个人养老金发展成为资本市场压舱石。
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应发挥养老金业务管理服务经验，在符合政策规定及市场需求的前提下，探索养老金业务管理服务新模式，助力完善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障体系，推动养老金业务高质量发展。比如，美国IRA账户大部分资金是通过转存实现，商业银行可主动配合相关监管部门，探索尝试根据客户要求，打通基本养老、企业年金、住房公积金等账户，并提供转存服务。再比如，近年来，政府高度关注灵活就业与弹性用工人员的养老保障问题，商业银行可基于第二支柱管理实践，配合监管部门探索在职工个人养老金账户内设置“雇主年金缴费项目”，通过雇主直接缴费的方式积累个人养老金，从而为灵活就业人群增加一份养老保障。
“中国养老保障体系正处于高速发展的时代变革中，民生银行将积极响应国家完善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障体系的号召，深入研究国内外养老金市场，积极探索商业银行养老金管理服务模式，在监管部门的监督指导下，携手业界同仁共同为推进实施个人养老金制度、推动养老金高质量发展做出积极贡献。”崔岩最后表示。
近日，中国银保监会依法查处4家金融机构违法违规行为，其中，民生银行因监管发现问题屡查屡犯、内部制度管理不足、违规调整理财产品收益等31项违法违规行为，被罚1.145亿元。
民生银行本次大额处罚主要集中在理财业务上。处罚信息显示，民生银行的违规事项有31条，其中有16项违规行为与理财业务有关。据中国银保监会通报银行业消费投诉情况，今年第一季度，在涉及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投诉中，理财类业务投诉899件，环比增长17.2%，投诉量中位数80件。其中，民生银行为83件，环比增长达93%，远超股份制商业银行增长率。
此外，民生银行在今年一季度的总投诉量、平均每千万个人客户投诉量、信用卡业务投诉量等多个维度，均超过股份制商业银行中位数水平。如今年一季度，股份制商业银行投诉量中位数3391件，民生银行3648件，环比增长13.2%。7月19日，时间财经在第三方投诉平台黑猫投诉检索“民生银行”得到超2000条结果，主要涉及诱导申请信用卡、虚假宣传等多方面投诉内容。
图源：中国银保监会官网
IPG首席经济分析师柏文喜对时间财经表示，民生银行集中在理财业务的违规，表明在传统的放贷业务领域，民生银行出现对自身竞争力式微的焦虑，从而希望在理财业务上寻求突破与增长，但在非放贷业务的理财领域放松了合规管理和风控意识，导致违规频发的同时也引发大量的新增投诉。
官网显示，民生银行成立于1996年，是我国第一家主要由民营企业发起设立的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2000年于A股上市， 2009年于香港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截至2020年，民生银行发展为资产总额6.95万亿元、净资产逾5400亿元、分支机构超2400家、员工逾5.9万人的大型商业银行。不过，财报显示，2020年民生银行年度净利润首次出现下滑，同比下滑幅度超36%，成为全国性上市银行中年度净利降幅较大的金融机构。今年一季度，该行净利润同比再下滑超11%，营收同比下滑也近13%。
针对上述问题，时间财经多次致电民生银行方面，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连收罚单
去年9月，民生银行也曾因30项违法违规事实连收9张罚单，累计罚没1.08亿元。彼时，民生银行的违法违规行为主要集中在内控和融资贷款领域，包括违规为房地产企业缴纳土地出让金提供融资、多名拟任高管人员及董事未经核准即履职、年报信息披露不真实、贷款资金被挪用虚增贷款、向关系人发放信用贷款、迟报瞒报多起案件（风险）信息等。
就在今年7月7日，民生银行两家支行也在同一天被罚。据中国银保监会官网，民生银行乌鲁木齐高新支行、民生银行乌鲁木齐天山支行均因“贷后管理未尽职，个人综合消费贷款未按约定用途使用”被罚款20万元，两家支行相关责任人也被罚款并予以警告。
一个星期后，民生银行收到上述1.145亿元的罚单，并被指出涉31项违规。官方通报显示，此次对民生银行的监管处罚，源于中国银保监会对多家银行的影子银行和交叉金融业务专项现场检查。
在检查中，中国银保监会发现，民生银行、浦发银行、交通银行在同业、理财、委托贷款等业务中分别或同时存在：内控管理不完善，业务制度不健全，前期检查发现的部分违法违规行为整改不到位，甚至屡查屡犯；风险隔离不到位，理财产品之间、理财产品与自营业务之间的不当交易仍时有发生；产品管理不规范，未完全执行“穿透式管理”要求，部分理财产品未准确登记、报告和披露底层资产信息；资金投向不合规，为房地产市场或地方政府违规提供融资的情形依然存在等问题。
对此，中国银保监会也表示，将继续大力整治高风险影子银行业务，坚定不移推进理财业务转型，加强股权投资监管，督促银行保险机构加强合规建设，更好为实体经济服务。
“不到一年连收两张亿元罚单，这样的违规频发与处罚力度在行业内是比较罕见的，也再次说明民生银行为寻找新增长点有较大压力。”柏文喜表示。此外，他也强调，近期监管的频繁落地，也释放出监管部门期望在提升金融机构合规意识的同时，有效降低金融风险和提升客户服务意识，保护消费者和用户的合法权益。
净利连续下滑
去年6月末，因任职年龄原因，已在民生银行服务25年的洪崎辞任该行第七届董事会董事长，并选举高迎欣为民生银行新的掌舵人。
而在迎来新掌门人第一年，民生银行却陷入“增收不增利”局面，其不良率也持续走高。数据显示，民生银行2020年实现营业收入1849.51亿元，同比增长2.5%；实现归母净利润343.09亿元，同比减少195.10亿元，同比下降36.25%，这是民生银行年度净利润首次出现负增长，且去年第四季度民生银行亏损30.2亿元，也是该行近年来首次出现单季度业绩亏损。资产质量方面，2020年，该行不良贷款总额700.49亿元，较2019年末增加156.15亿元，增幅28.69%；不良贷款率升至1.82%，比上年末上升0.26个百分点。其中，个人贷款中信用卡不良上升最快，期末不良率由上年末的2.48%提升至3.28%。
今年一季报也不乐观。一季报显示，民生银行仍未止住净利润跌势，就连营业收入也开始负增长。今年一季度，民生银行实现营业收入430.72亿元，同比下降12.69%，归属净利润147.47亿元，同比下降11.43%。对于今年一季度营收下滑，民生银行也表示，主要原因是该行持续压降非标准化投资，非标投资规模较上年同期大幅下降等原因造成。
今年4月初，在民生银行2020年年度业绩说明会上，民生银行董事长高迎欣曾表示，在全国的股份制银行中，无论是市场的竞争能力还是市场的形象、市值的表现，民生银行目前处在一个相对比较困难、充满挑战的时期。
业绩不佳下，民生银行的股价也不断走低。今年以来，民生银行A股价跌幅约16%，港股股价下降幅度超11%。
影响民生银行股价的坏消息，还有股东的不稳定。4月30日，民生银行发布公告称，华夏人寿与东方股份、东方有限解除一致行动关系，华夏人寿计划在未来12个月内减持其持有的全部民生银行股份。解除关系前，三家公司合计持有民生银行7.91%的股份，其中，华夏人寿持股比例为4.91%。
就在业务被查出违规的同时，民生银行股东股权被司法拍卖。7月15日，民生银行发布《关于股东所持部分股份将被司法拍卖的提示性公告》，公告显示，民生银行股东中国泛海所持A股股份将被司法拍卖，原因为中国泛海因债务纠纷被平安信托有限责任公司依据公证债权文书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北京时间财经 吴珊）
央广网5月10日消息(记者王明月)二十多天前,民生银行北京航天桥支行爆出涉及十几亿的虚假理财事件,一时间舆论哗然。在百名投资者对资金的追讨过程中,三年前发生在民生银行北京西客站支行的又一起“飞单案”浮出水面。
转眼三年已经过去,五十多名投资人的亿元理财金额却迟迟未能解决。航天桥支行和西客站支行的两起“飞单案”,支行行长的行为均涉嫌违法,且都有多名银行工作人员参与其中,并同样在银行的理财室完成了合同的签署。
与航天桥支行案件不同的是,西客站支行“飞单案”中理财合同及对账单上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民生银行公章及账户信息的痕迹。民生银行认定两起“飞单案”性质不同,并给予了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此举引起投资者不满。
奔走三年维权无果:人处理了钱没回来
据多名投资者向央广网记者反映,2013年下半年,五十多名投资者在民生银行北京西客站支行的理财经理丁家乐、郁聪、陶玉婉、李莉等人的推荐和安排下购买了由华夏恒业投资基金管理(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夏恒业”)管理的五期项目。
投资人以签署合伙协议的方式成为项目合伙人,这五期项目均承诺保本保息、固定收益。其中,一年期年化收益率为11%,两年期年化收益率为12%。然而,一年期满后,这些项目陆续出现了兑付问题。
张女士在2012年购买过多次民生银行的理财产品,本金及利息都如期返还,2013年7月,她在理财经理郁聪的推荐下购买了以上理财产品。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所签订的合伙协议中托管方为广发银行而非此前的民生银行。此外,转账是通过刷POS机完成而非在柜台上操作,而在转付理财款时,理财经理要求储户先把已在民生银行账户中的资金转账到工行、建行或其他银行的卡内,再用POS机刷卡将资金转至设定的账户。
对于此种做法,李先生告诉央广网记者,理财经理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该款理财产品是新增客户享有的,李先生等人作为民生银行的老客户,所持有的民生银行钻石卡不能用于购买此款产品,只有将民生银行卡内的金额转到其他行后再刷pos机才能购买。
当时也有部分投资者对合同上签约方没有民生银行的公章提出过质疑,李先生补充说,“当时有人要求退款,理财经理却以钱划走就退不了为由拒绝了退款。”
2016年曾有媒体对西客站支行的这起“飞单案”做过报道,当时民生银行北京分行法律合规部主管刘某表示,20名客户购买了时任西客站支行行长贺新等人私售的5种、3700多万的理财产品,其中没有得到兑付的本息合计3200多万。
张女士和李先生指出,在此后的资金追讨过程中,投资者慢慢认识并聚集起来,现在能联系上的投资者已有五十多人,涉及的资金估算在一个多亿左右。“大概1.2亿的样子。”李先生表示。对此,央广网记者向民生银行追问了涉及的金额和人数,民生银行表示目前不能提供相关信息。
2016年3月31日,北京监管局曾就此事向民生银行总行营业部提出了监管要求。在民生银行的相关落实情况中,给予了时任西客站支行行长贺新撤职的处分,取消了郁聪的理财业务上岗资格,给予郁聪的上级主管丁家乐撤职处分。但投资人的资金问题并未得到解决。
真理财还是假项目?基金公司一拖再拖
李先生告诉央广网记者,早在2015年2月,西客站支行飞单事件的十余名投资者进行过维权,其中十人成功通过贺新将资金从华夏恒业追讨了回来,由此他们相信这笔钱是可以通过民生银行解决的。
据投资人签订的合伙协议显示,华夏恒业管理的五个项目,每一个项目为一个合伙企业,五个募资项目拟募资资金共计9.8亿元。其中,名称为“首都机场t3航站楼公务机坪南侧地块受让、公务机航班服务配套”的项目,当时宣传是北京市政府批准的,但实际上纯属虚构。此外,王府井丹耀大厦广告形象宣传、装修改造项目,郑州商业中心收购项目等在出现兑付问题后,投资者前往了实地考察和取证,发现以上项目均不存在。
华夏恒业及其下属合伙企业关系图
李先生表示多位投资者申请过仲裁,但华夏恒业一直以账上没钱为由未进行兑付。央广网记者查阅了华夏恒业的失信信息,在2016年5月到2017年3月间,已有七条显示为全部未履行的仲裁,执行法院分别为北京一级、二级、三级中级人民法院。“华夏恒业一拖再拖,以项目回款困难、项目还在进行当中等诸多理由拖延到现在。”李先生说。
2015年,证监会对27家私募基金管理人采取了行政监管措施,华夏恒业赫然在列。央广网记者多次联系华夏恒业的相关负责人,未得到答复。
“华夏恒业断断续续给了一
同为“飞单案”处理各不同专家意见不一
4月20日,民生银行对于航天桥支行“飞单案”的处理结果为承诺最晚于7月底之前解决投资者的初始投资款。
西客站支行案件的投资人却没能追回投资款,两事件性质不同。在民生银行给央广网记者的答复是,投资人与华夏恒业签署了相关《合伙协议》,托管人非民生银行,《合伙协议》上未加盖民生银行公章。而在航天桥飞单事件中,投资者所签署的理财合同加盖了民生银行的“公章”。
对此,北京安理律师事务所律师包华则认为,目前看来,两起事件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根据对银行发售理财产品的理解以及办理的地点和涉事的人员,银行应该承担相应责任。”包华认为。
中央财经大学银行业研究中心主任郭田勇向央广网记者表示,此次飞单事件的业务行为发生在银行的营业场所内,且由银行工作人员安排,银行是具有责任的。“此次飞单事件与航天桥案件相比,只是性质上没那么恶劣。”郭田勇说。
除此之外,民生银行北京分行表示,投资人购买的产品非民生银行理财产品,也未有资金进入民生银行账户。在民生银行给央广网记者的答复中,引用了某律师观点,“从合同上看不出民生银行负有直接责任。”
“对帐单还是理财合同上找不到与民生银行有直接关联的痕迹,并不能说明没有关系。”包华表示,收款方可以在多个银行开设账户,这跟收款方的管理账户没有太大关系,并不能因为收款方的账户不是民生银行的,就能证明无关,最终还是依据产品本身来定。此外,还应注意在交易中银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以表现形式不同而区别对待,这个我们是无法接受的。”李先生认为,两起“飞单案”性质是一样的。
另外,对于民生银行给出该起“飞单案”属员工个人行为的认定,投资者并不买账。“作为银行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行为不是个人行为,而是职务行为。”张女士说到。
“没有办法证明是个人行为,在工作时间、在工作地点,使用工作用品来完成的工作,怎么是个人行为?”包华质疑。另外,此起“飞单案”涉及金额达亿元,涉及投资者五十余人,投资人可以相互映证。
对此,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董希淼给出了不同的观点:从行为上看,这些理财产品并非银行员工的职务行为,银行没有代销,在工作时间银行员工推荐第三方产品并非其工作内容;从合同上看,投资者并非与银行签订理财产品协议书,资金也并非转入银行账户体系。
在航天桥的“飞单案”中,作为涉事方之一的民生银行,多位专家曾表示,其要为工作人员的“表见代理”担责。董希淼认为,普通客户在谈判能力、信息、资源等方面相对处于弱势地位,“表见代理”也正是为了保护相对弱势的一方,以更好维护社会公平。
“如果一个银行员工,在银行柜台开具了伪造的存单,尽管这种行为并非银行授权,那么这就属于表见代理,银行应对此承担全部责任。”但在此“飞单案”中,董希淼认为,作为理财产品投资者,与银行签订理财产品协议,且将资金应转入银行系统,这些理财常识是投资者应该是具备的。
“该事件不是简单的民商事行为了,涉及到刑事责任问题。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储户的责任很大。但是,如果涉及金融秩序的管理问题,涉及到刑事案件的话,就需要公安机关的介入了。”包华表示。
屡屡发生银行“飞单案”后,董希淼提醒投资人注意以下几点:第一,应通过银行柜台购买理财产品,理财资金应进入银行账户,勿将资金转到其他个人或企业账户;第二,理财产品应区分银行自营还是代销,自营产品应与银行签订协议,代销产品看是否进入银行系统;第三,不要片面追求高收益,还要看理财产品风险评级;第四,要求银行对理财产品销售过程进行录音录像。此外,关于理财产品的具体信息,可登录中国理财网查询。如果查询不到,那么肯定就是“假理财”。
